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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威尼斯到北京,当代艺术家们如何在“后非遗时代”再度回望“大运河”?
2019-10-31 13:00:34  来源:中国文化新闻网  作者:Admin  分享:

中国长期以来被称为“基建大国”,高铁、路桥的修建技术不仅达到领先水平,也已经传播至多个其它国家。而回望历史其实不难发现,中国修建的大型工程在古代就早已不乏其例,大运河就是一个重要的代表。提起“大运河”,或许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却并不了解其发展的历史沿革:这条在世界上开凿最早、规模最大的运河包括隋唐大运河、京杭大运河和浙东大运河三部分,全长数千公里,地跨今天的八个行政区划,纵贯华北平原与江汉平原的同时连接起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在没有飞机高铁的时代堪称真正的交通大动脉。
 
几年前,为助力大运河申遗,社会各界开始进行共同努力,艺术界同样如此。2013年,策展人肖戈以大运河为主题的展览方案入选当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在威尼斯运河边的教区博物馆(Museo Diocesano,Sale espositive)中,肖戈集结了徐冰、邱志杰、黄锐、石青、白崇民等艺术家,在威尼斯进行了一场关于大运河的“成果展示”。
 
北京时代美术馆馆长、华熙国际投资集团董事长赵燕在“共同空间——后非遗时代的大运河叙事”展览开幕现场。图片:致谢北京时代美术馆
 
时间拉回2019年,今年已是大运河成功申遗的第五个年头,长期致力于展示非遗文化的北京时代美术馆邀请肖戈在新的时间节点再进行一场关于大运河叙事的讨论,于是一场名为“共同空间:后非遗时代的大运河叙事”的展览于10月27日正式拉开了帷幕。在北京时代美术馆馆长、华熙国际投资集团董事长赵燕看来,中国传统文化始终是国人的精神根源,大运河作为中国重要的人工工程承载了中华文明近一半的历史,见证了社会经济文化等多个层面的沧桑巨变:“所以我们认为以艺术的方式对这段历史进行回溯是非常重要而有意义的,展览标题‘共同空间’既指我们所在的地方,也指我们身处的环境。而时代美术馆也一直关注艺术与科技、生命的结合,所以在这次展览中,也融会了许多用前沿技术手段制作的作品,多位艺术家的创作能够让更多人关注到我们所生活的社会,并且重新审视我们生存的环境。”
 
策展人肖戈在“共同空间——后非遗时代的大运河叙事”展览开幕现场。图片:致谢北京时代美术馆
 
而再次以“大运河”主题进行展览策划的肖戈也感慨万千:“之前在威尼斯办展览时,人力、物力、财力上都有很多困难,我怎么也没想到它延续到了今天,还能在时代美术馆这样优质的展览空间中呈现。”展览凝结的不仅是当年未竟思考的延伸,也是在新的社会语境下,我们对于一些“似乎不需要再思考的问题”进行的再思考。
 
展厅中,艺术家们将“大运河”的概念进行了多个层面的拆分:入口处陈列的是徐冰用其标志性“英文方块字”书写的《大运河》,记录书写过程的影像和书写的纸并置在一起,当时的时间与当下的时间在此达成交汇;而邱志杰展出的作品则是当年为“大运河”项目作出的一些调查成果,虽然部分作品已经佚失,但将水系标注在
 
据肖戈介绍,石青是最早自发关注大运河题材,并以之进行创作的艺术家。在对大运河能源地理的考察中,石青对于自己长期关注的问题进行了丰富的思考与探讨。他的这份关注源于2008年年初的那场令国人影响深刻的冰雪灾害:“当年的影响非常大,因为交通瘫痪,北方供暖使用的煤炭一度无法运输到位。而在这个时候,古人的智慧再度发挥作用,大运河承担起运输煤炭和生活物资的重任,我也是在这时关注起大运河的。”2019年,石青对11年前的“沿河之旅”进行了一次反向回溯,从杭州到北京,他见证了时代的新变化;与石青的创作有异曲同工意味的是白崇民的《千里赴约》,艺术家接到南方朋友的见面邀约,于是决心以徒步方式寻找逝去的诗意,沿运河行走至云南,在“天堑变通途”的今天,这个行为本身就有些遥想“从前慢”的浪漫意味。
 
宋冬作品在“共同空间——后非遗时代的大运河叙事”展览现场。图片:致谢北京时代美术馆
 
宋冬的《印水》则是对河水的哲学思考:艺术家端坐水中,手举一方大印反复“盖”在水面上,反复的行为挑战的是惯常的认知规则(甚至是自然规则),虽然从结果上看,显然是什么痕迹也无法留下,但其中蕴含的正是艺术家“不做白不做,做了也白做,白做也得做”的“平淡中的趣味”;另一位与水较劲的艺术家是何云昌,他把自己倒吊,手持刀子试图劈开川流不息的河水,这件名为《与水对话》的作品中乌托邦式的想象与宋冬的《印水》一样有违“常理”,但世间又何曾有永远恒定的真正常理存在?
 
费俊作品在“共同空间——后非遗时代的大运河叙事”展览现场。图片:致谢北京时代美术馆
 
近年来多以策展人身份出现的费俊在这场展览中呈现的是自己的新媒体互动类作品,威尼斯大运河在手机屏幕中被嫁接上中国的桥梁,东西方的两条运河在此完成了屏幕间的“虚拟对话”,而这件只有在科技时代才能够成型的作品也更在某个侧面反映出古代智慧与现代智慧的交汇。
 
除此之外,多位艺术家也围绕“大运河”的主题进行了色彩不同的表达:成长于运河边的艺术家章燕紫把自己对于这条河流的感情融入数米长的水墨长卷;黄锐则以水之柔映照女性特质,创作出两件金属质地的“女人”字型雕塑;史金淞将曲阳石雕磨成鹅卵石模样,在展厅中铺设开一条“人工河床”;陈陈陈关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矛盾性,将自己置于一个只有喝完水才能将自己拯救的奇特装置中……虽然“大运河”的主题仍统摄全场,但艺术家们则在风格各异的探索中将展览主题更加推向深远。
 
另外,在这场历史观极为宏大的展览中,我们可喜地看到,并不是仅有“有份量的艺术家”发出了声音。从40年代出生的梁铨,到90年代出生的寿盛楠、刘佳玉等,“大运河”不再是只有拥有社会话语权才能进行表达的政治议题,而是各年龄层的艺术家均可以从自己的视角出发,进行理解和转译的更为轻松化的符号。时代美术馆外就是华熙LIVE人潮涌动的商圈,这场展览在“后非遗时代”中与商业社会的共生也成为了一番新的奇妙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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